2024年國慶節七天的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,我又要和年近九十歲的父親做短暫告別了。
這些年來,隨著父親年齡的增長,尤其是母親在2018年去世后,我每年都要多回幾次老家陪陪父親,尤其是碰到五一、國慶、春節這樣的長假。
父親每次看到我回來,都特別高興。
其實我回到家里也沒干多少事,因為有妹妹、妹夫、弟弟及保姆在家照顧,日常家務基本都是他們在干,我也就是陪著父親說說話,回憶一些過去的人和事,再聊聊當下的國際國內形勢,有時陪著看看電視。
盡管父親已年近九十,但頭腦特別清醒,思維特別清晰,過去的很多事記得特別清楚。
我父親教書三十多年,教過的學生數以千計,但很多學生的名字他隨口就能叫上來。
我父親是1958年從山西農業大學畢業后留校任教的,本來是在大學本部當老師,但1960年小學部(子弟學校)缺老師,就臨時抽調父親去頂一下,結果去了后因為父親的課講的好,又很負責,學生家長們就找大學校領導不讓父親回大學本部了。
1996年,父親就在子弟學校干到了光榮退休,結果就是桃李滿天下,成為了一個有用有愛的人。
國慶期間,我陪著父親到他曾經戰斗過三十多年、也是我曾經讀過書的地方——山西農業大學附屬中學(子弟學校)轉了轉,并在大門口留下珍貴的紀念照。
父親在子弟學校當了二十多年的校長,我在子弟學校讀了半年的小學、兩年的初中。
為什么我在子弟學校只讀了半年的小學呢?這還得說說過去的戶口政策。
六十年代,我母親的戶口是在農村,那時子女的戶口是必須隨母親的,所以我的戶口也就隨母親在農村。
因為我的戶口在農村,所以就不能在子弟學校就讀,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只在子弟學校讀了一學期,就又回到了山西文水縣劉胡蘭公社大象村繼續讀小學。
不過,在山西農業大學子弟學校讀小學期間,有一件事對我的一生產生了重大影響。
有一次,我從父親的辦公室里拿了一支彩色粉筆在地上畫著玩,恰好被父親看到,父親嚴肅地對我說:粉筆是公家的東西,公家的東西是不能隨便拿的!
父親的這句話,在我幼小的心靈里埋下了一顆正直、正義、正心的健康種子,一直伴隨著我成長,直到現在。
(未完待續)
——寫于20241007國慶節期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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